扬州城的夜晚是喧嚣的,城内千灯照耀,人头攒动,真的是好不热闹,然而刺史府的后院与之相比,则显得异常静谧。

  此刻,漆黑的刺史府后院仅有一个房间透着烛光,站在窗户旁向房间里面看,只见钟烁端坐在椅子上,面前摆放着一张红色方桌,六子站在钟烁身旁。两人对面的椅子上坐着扬州刺史周远山。

  看着钟烁,周远山的眼神中充满不屑:“本官乃是朝廷五品命官,虽然违犯律法,但也应押送京都,交由刑部、大理寺、御史台会审,还轮不到你姓钟的来质问本官。”

  钟烁冷笑一声:“周大人说的不错,本官官卑权小,的确无权处置你,但本官受陛下特旨,提调江淮盐务,整饬吏治,对周大人进行一些必要的审问还是可以的吧?”

  “你!”

  周远山被钟烁气得说不出话,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。

  钟烁道:“周远山,你是如何谋划劫掠盐船的?”

  周远山沉默。

  钟烁继续问:“朝中是谁在为盐船倾覆一案斡旋?”

  周远山依旧沉默。

  钟烁面露不悦:“周远山,你现在不说,日后若是到了行人司的手中,恐怕就是想说也晚了!”

  周远山睁开眼,冷哼一声:“小子,别以为行人司多么可怕。实话告诉你,即使本官到了行人司,也照样囫囵个出来,一点事都不会有。”

  钟烁眉头微皱:“你当真不怕死?”

  “死?”周远山哈哈大笑:“本官为官多年,官至一州刺史,朝中关系遍布,如今不过是贪图些许银两,又怎会丢了性命?假若真的犯下死罪,本官也相信自己终会绝处逢生,逢凶化吉。”

  “些许银两?”胸中怒火翻腾,钟烁被气到身体颤抖:“周远山!你真的是做官做的太久了,久到不知道百姓究竟是怎么过日子的!你可知你们贪图的每一粒食盐都是江淮百姓的命,没了食盐,江淮百姓就要生病,百姓不仅要花钱治病,还要买你们的高价盐,你们就像是蚂蟥一点点地蚕食百姓的血肉!”

  “哼!像蚂蚁一样的贱骨头死完了又怎么样?”周远山的眼神中依旧满是不屑,看不到一丝为官者的怜悯之心。

  砰!

  钟烁猛拍桌子,大吼一声:“周远山,你真他娘的畜生!”

  看到钟烁被自己激怒,周远山满脸得意,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兴奋。

  许久,钟烁渐渐冷静下来,看着如此猖狂的周远山,钟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—曹化新!

  和周远山一样猖狂的曹化新也觉得自己最后能够活下来,那么曹化新背后的人和周远山所依仗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?

  不管是不是,钟烁都决定试一试。

  于是,钟烁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弥勒六经。”

  话音刚落,刚才还一脸张狂的周远山瞬间愣住,随后脸色大变,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
  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周远山颤抖着说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?”

  看着前后转变如此巨大的周远山,钟烁冷笑:“没有什么不可能,只要是秘密,总会有泄露的那一天!”

  “你是行人司的人?”周远山颤颤巍巍地说着,然而不等钟烁开口,周远山就自答道:“不,不对,你绝对不可能是行人司的人。”

  周远山猛地抬头看向钟烁:“是谁?是谁告诉你的?”

  “曹化新,安宜县的一个富户,据他所说,他是宫中的内侍。”钟烁没有隐瞒,略微沉吟之后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。

  “是他!”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,周远山眼睛瞪大,瞬间知道钟烁所说的人是谁。

  钟烁心中一喜,没想到周远山真的认识曹化新。

  不等钟烁多想,周远山继续问道:“他现在在哪?”

  “他已经死了。”钟烁冷声说道。

  “什么!”周远山满脸错愕: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
  “认罪自裁。”

  “认罪?”周远山感到疑惑,慌忙追问:“能详细说说么?”

  钟烁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周远山,包括仵作查验曹化新尸体得到的自杀结果。

  随着钟烁的叙述,周远山面色渐渐阴沉,刚才猖狂十足的精气神也缓缓消散。

  过了许久,周远山言之凿凿地说道“不对,不过是玩几个女人,诬陷一个区区六品县令,他绝对不会自杀,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,将他的死伪装成自杀!”

  “是谁?”钟烁急忙追问。

  “是……”话说了一半,周远山突然闭上嘴巴。

  钟烁已经确定周远山和曹化新肯定知道一个巨大的秘密,一个和弥勒六经有关的秘密。

  于是,钟烁对周远山展开劝说:“为了将你们两个都知道的秘密掩盖,曹化新已经被人灭口,并且幕后之人还将他的死伪装成了一个极为正常的认罪自杀,绝对不会被其他人发觉。难道你也想日后被人灭口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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