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内地导演，拒绝了我的邀请？挺有意思。”
听到这个回复，向崋强有些意外，很少有人会拒绝他的邀请。
“林导也许真的很忙呢。”
王京笑呵呵地说道，在港岛这片地儿，他算是那种左右都吃得开的。
“如果真的想进入内地并稳定下来，我觉得向生还是换个人选比较好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纵观林楠导演的履历，虽然他在内地影响很大，但他的合作伙伴一直维持在那几个，从没增加过。”
“都有哪几个？”
“核心圈子是中影、上影、西影、宁影，万达和光线。英黄合作了两部《叶问》，华亿一部《风声》。对了，还有航科工！”
“两个民企巨头，其他全是国企和央企！!”
英黄和华亿被向崋强自动排除在外了。
“那就算了，别去招惹那个内地导演了。你说换人选，我们又能和谁合作？”
“我觉得搏纳比较好，他们没有自己的制片队伍，尤其是导演资源。另外于东这个人，是个俗人……”
“俗人？哈哈，俗人好，就是要俗人。”
…………
杨守城这会儿就不那么高兴了。
“挺会挖墙脚呀！林导没去？”
“他公司的蒋樰柔已经回绝了中國星，说剧组很忙，林导走不开。”
杨守城点着头，“嗯，自己的名声在内地有多臭，自己不知道吗？洗不掉的！”
“派人去剧组外面守着，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。挖墙脚挖到我这儿来了……”
…………
摄影机架设完毕，灯光组准备就绪。
一间教室里，除了刘艺菲和舒倡，其他都是艺校来的学生，龙套演员。
剧情里的监考老师也是数学老师，是林楠从电影厂找来的专业演员。
“所有人，准备，action！”
镜头里，监考老师拿着一套试卷走进了考场。
“试题向后传……”
一群学生传着试卷，舒倡还在紧张，说自己真的不会做。
“近景给刘艺菲。”林楠对摄影师说道。
监视器里，刘艺菲眼睛瞬间瞪大了，不可思议的表情一闪而过。
因为按照剧情，这试题和之前在图书馆给舒倡辅导的一模一样。
也就是说，台上作为监考老师的数学老师，是用考试题给这些家境优渥的渣子生辅导的……辅导费应该不少吧？
舒倡的表情是迷茫的，一上午过去，这些题都是陌生的，不认识。
“这卷子和你们的辅导资料一模一样？”
“是吗？”
“你会做吗？”
“不会啊。”
“可我已经教过你了。”
“我真的，全忘记了……”
……
监视器里，前面的刘艺菲和身后的舒倡交头接耳，一块板擦甩了下去。
“禁止交头接耳，否则以作弊处置。”
接下来，就是刘艺菲迅速做完试卷，将答案写在橡皮上，放进鞋子里踢向后座的过程。
舒倡精准地踩到了刘艺菲的鞋，但随着监考老师巡场，交换鞋子的动作被迫停止。
直到监考老师转了一圈，再次走向讲台时，舒倡出手……出脚了。
可因为紧张，在将自己的鞋子踢向前座时，力度大了，歪了，踢到了走道上。
这个长镜头很刺激，林楠不舍得喊咔，但真的怕这两人表演中出现瑕疵。
好在，还顺利。
鞋子踢到走道的一瞬间，监监考老师走回了讲台，马上就要回身看向下面的学生了。
舒倡已经是吓懵了的表情，刘艺菲果断抓起自己的试卷，右脚只穿着白色的袜子，一脚踩在那只鞋上，拖着鞋子，淡定地走上了讲台。
“老师，我交卷。”
刘艺菲一边趴着在草稿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，一边用身体挡住了监考老师的视野，舒倡趁机顺利取出了鞋里的橡皮擦。
……
“咔！完美！”
林楠吊着的心，一下子落地了。
真是个长镜头，不容易。
“明明是演戏，可我真的好紧张，就像真在作弊一样。”舒倡抱着刘艺菲激动地喊道。
“刚刚跟打仗一样，关键是气氛太逼真了。”刘艺菲也点着头。
“后面，还有更刺激的呢。考试做小抄才是学生时代，最不可缺少的主题。”
林楠笑着说道，这可比整天谈恋爱、打胎的青春片真实。
…………
林楠接到了叶宁的电话，万达是第一个回复的。
“林导，您的提议集团接受。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影视平台，这是未来影视产业链上不可或缺的一环。”
“确定？”
“确定，需要资金、分配比例的时候，林导说一声就好。不需要您单独强调，我们不追求主导地位，不干预运营，有份额和话语权就行。毕竟，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。
我们也是明白人，这种时候，这种事情，钱才是最不值钱的……另外，集团让我代为感谢林导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…………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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