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十一日。

  新婚的妇人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光彩。

  月玲珑此刻觉得非常幸福。

  英俊倜傥的丈夫富有才华,喜欢画画、写诗,喜欢舞剑,能文能武,可上可下,体贴温柔。月玲珑认为这就是上天对她最好的安排。

  翌日清晨,沐浴更衣,祠堂祭祖。

  郑修再一次凝视着祠堂里那一面无字碑。

  凤北的灵位。

  “她可没死啊,老爹。”

  郑修心中暗忖,安静等着病怏怏的老爹出场。

  这回郑修很老实。

  祭祖完毕,郑修将一张折叠好的信笺,提前交到春桃手中。

  “娘,三日后到这个地方,寻一位叫做司徒庸的老神医。”

  “神医?”春桃闻言,哑然失笑:“城中哪来一位叫做司徒庸的神医。”

  郑修摇头轻笑:“他此刻腰间别着六把刀,左肩纹龙,右肩纹虎,老牛在胸。”

  春桃:“你说的可是城北的司徒老牛?他不是劏牛的么?他家祖祖辈辈都是屠户。”

  郑修神秘地朝春桃眨眨眼:“现在是,但很快就不是了。三日之后,不早不晚。他会成为一名好大夫。”

  “=_=?”

  ……

  三月十六日。

  月玲珑在市集上逛了几日。

  夫君说,让她找一头橘色的小母猫。

  ……

  三月十五。

  月圆。

 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进入“守卫森严”的天牢中。

  天牢最深处,藏着一位“要犯”。

  一位刺杀了二皇子的要犯。

  可这位要犯双腿已断,奄奄一息,原本预定去年秋后问斩,却因为宫中种种变故拖到今日。

  昏暗酸臭的甬道中,时不时有硕大的肥鼠窜过,发出吱吱的声响。

  摇曳的烛火下,一张破桌,两张矮凳。

  三位狱卒在玩骰盅。

  “大!大!大!”

  “去你娘的豹子通杀!”

  “你出千是吧?连着两把豹子了?”

  “嘿!无凭无据,你凭什么说咱出千?你可别血口喷人啊,愿赌服输,今晚你们俩守着,老子去潇洒咯!”

  赢钱的狱卒脱下狱卒服,红光满面地往外走。

  “吱吱吱——”

  狱中肥鼠发出惊慌的尖叫,狱卒低头一看,一排老鼠发了疯似地从他脚下逃窜,全家出逃。

  他神情一愣,赶紧跑回天牢,一看,不久前还和他玩得非常嗨皮的两位兄弟,此刻脖子扭曲,倒在地上没了声息。

  在二位兄弟旁边,坐着一个人。

  “郑、郑少将军?”狱卒眼珠子险些瞪出眼眶,震惊地指着神情异常平静的男人,好不容易才说出对方的身份。

  “别急,本将军奉命来查看要犯。”郑修微微一笑:“最里面关着的那位要犯,司空追命,怎么死了?”

  “死了?他死了?”

  狱卒闻言,顿时冷汗涔涔。

  郑修略一琢磨,轻叹一声,起身从呆若木鸡的狱卒身旁走过。

  咔。

  他随手拧断了狱卒的脖子。

  “错了,‘又’错了。”郑修一步步走出天牢外,摸着下巴沉思:“可我……哪一步走错了?”

  ……

  四月十七。

  连绵的雨下了十天。

  天阴阴,地沉沉。

  郑修替月玲珑端来一碗清水。

  月玲珑迷迷糊糊醒来,那一碗清水中央隐隐有一团奇异的黑气盘旋着。可月玲珑却没在意,以为不过是投入碗底的影子。

  “夫君。”

  “喝了吧。”

  郑修神情温柔,喂月玲珑饮下那一碗他辛辛苦苦取回的“汤”。

  下一刻,月玲珑那明亮的眸子瞳仁涣散,失去了神采。

  郑修紧紧地抱着她。

  她的皮肤先是变得无比地滚烫,眼耳口鼻涌出了一丝丝的黑色气息。

  月玲珑那柔软的娇躯渐渐变得冰冷,失去温度。

  如一具尸体,不,比尸体更冰冷的温度。

  郑修抱紧月玲珑。

  口中喃喃自语:“对不起。”

  “对不起。”

  月玲珑重新睁开眼时。

  她的背后漆黑如墨的烙印浮现。

  屋顶上,名为庆十三的中年男人,听着屋内动静,蹲在瓦片上,默默抽着旱烟,望着天边那阴沉的光景,嘿嘿笑了起来。

  ……

  三月十日。

  新婚大喜。

  郑宅张灯结彩,气氛喜庆。

  大乾与北蛮联姻一事,是一个信号。一个两国太平的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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