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。

  赤王府上,天青月白,云雾如纱,撩拨人心。

  凤北面红红地完成郑修临走前交代的“每日功课”。

  做功课就得用心做。

  巧手活儿得慢慢做。

  凤北不笨。

  她知道这是郑修故意的。

  故意让她为难。

  故意撩拨她的心弦。

  可擦着擦着凤北莫名地觉得有点刺激。

  说实话,郑修什么的,她又不是没见过。

  在那如梦似幻的十年夫妻里,她与郑修坦诚相见,互诉中肠,相互间没有秘密。

  可是食人画破碎,他们二人回到现实后,凤北却总觉得二人无法回到那段虚幻的关系之间。

  凤北总觉得,二人之间,似乎隔了一层膜。因为,

  “我。”

  一声淡笑在凤北脑中响起。

  “或者说是你,”

  “成了谢洛河的你。”

  凤北安静地闭上眼,听着耳边聒噪的“耳语”,她细心地替郑修掖紧睡袍,看着那对时而拧紧、时而舒缓的眉毛,忍不住伸手将其抚平。

  在昏黄的烛光中,凤北轻声呢喃:“闭嘴。”

  “谢洛河在两百年前早已死去。”

  “从来就不存在谢洛河。”

  “是做着一场虚空大梦的凤北。”

  “呵,”耳语轻笑:“心口不一。”

  凤北不再自语,她伸手轻抚郑修的脸颊,来回地搓着。凤北至今都不明白,为何世上只有郑修一人,能无视她的“不祥”,这仿佛是一种“命中注定”,又似一场令她欲拒还迎的孽缘。

  她想知道这“为何”,知道“答案”,可凤北同时也担心,一旦揭开这神秘的面纱,当那“答案”并非她所想的那般令人期待,这答案不要也罢。

  正是这种“犹豫”,令凤北至今停滞不前。

  “罢了。”

  凤北微微一笑,如听话的小媳妇般挽起袖子,捧起水盆即将离开郑修的情趣地牢。

  忽然。

  地牢中,墙壁上的两排油灯,一阵诡异的晃动后,无风自灭。地牢中漆黑一片。

  砰!

  凤北手中的水盆落在脚边,水洒了一地。她在黑暗中猛然回头,虚空中不知何时被一种浓稠的“液体”充斥填满,伴随着凤北的呼吸,就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。

  只见前一刹还神情安静得宛如婴儿般的郑修,此刻却满头大汗,面露惊恐,仿佛在遭受着某些非人的虐待。

  在郑修身后,深邃的黑暗无声扭曲、旋转、挤压。

 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,郑修身边仿佛笼罩着一层更浓烈的“黑暗”。明明是两种相同的颜色,可在凤北眼中,却成了两种泾渭分明的色泽。

  郑修身后,凭空出现了一个漆黑如墨的漩涡,像是一扇通往未知的门。

  凤北神情紧张,沉默着走向郑修,侧耳倾听。

  她隐约听见了少年用焦急的声音喊着不要不要的。

  凤北沉默。

  片刻后,凤北微微一笑,将长发挽至耳后。

  “你呀,真不让人省心。”

  凤北平静脱下手套,身形晃动,毫不犹豫地踏入深渊,长长的马尾在那瞬间拉得笔直,如一杆一往无前的枪。

  在凤北踏入“深渊”的不久前。

  郑修确实正陷于一场奇怪的“危机”中。

  紧急关头。

  他不久前融合“诞魔”与“牢中雀”,用全新的“高射炮”姿态,在空中放出一炮,将烛的化身轰成渣滓。

 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烛的这具化身,竟是“异人”!

 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,干掉了烛的化身,这诡物……竟然爆出来了!

  身负“兰花诡物”的“兰花异人”!

  诡物与化身也讲求一个“适配”,最起码郑修在有得选的情况下,还是想挑挑拣拣的。

  若没得选,最起码得是男人能练的。

  一个大男人练兰花算什么回事?

  怎么练下去?

  这门径得废了啊。

  总不能,他屈身到自己的场子里,做……兰花?

  这也是为什么,当他的【囚者】诡物比他反应更快,嗖地一下伸出锁链扣住“兰花诡物”时,郑修才流露出如此惊恐的反应。

  “我不要!”

  一瞬间,郑修便想通其中关键。不是当触手怪不好……而是门径的修行需要扮演其门径的内核,这道门径,他没法练!

  一旦真让【囚者】将【兰花】拉回来,不说本体,他这道化身算是废了。

  在食人画的最后,【郑善】与“画师诡物”融合时,一代画鬼公孙陌的记忆碎片流入郑修的记忆,给郑修带来了一定的冲击与影响。由此可见,“诡物”与“异人”之间的影响是相互的,“诡物”的存在是一柄双刃剑,例如凤北的“不祥”,和尚的“多重人格”,郑修至今还没想明白这些副作用出现的原因是什么。

  光是想象着从屁股后冒出一堆触手的怪状,郑修心中一阵恶寒,立即大喊不要掉头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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