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不顺心,就越喜欢花钱。”

  “越不顺呐,就越花。”

  “钱是王八蛋,不花不痛快。”

  随着一枚枚金锭地垒起,老鸨母的呼吸便急促一分。

  “但本少心中雪亮,钱不是万能的,有的时候,当然也有银两解决不了的事情。”

  转眼,郑修垒高高的金锭已有六枚。

  这些金子,足以将这栋燕春楼买下。

  老鸨母不是没见过在青楼里炫富的,却没见过这么不要钱地炫富的。

  她呼吸急促,瞳孔放大,目光死死盯着那六枚金锭。正想说什么时,老鸨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,连忙赔笑:“我的小祖宗哟,你可真是奴家的小祖宗,要是奴家再年轻十岁八岁的,少爷只要想,奴家什么事都能办!奴家也知道少爷是奔着香姑来的,可是偏偏今晚不行,香姑今晚的客人早就定了,她房内有一位贵客!今晚,怕是要让……”

  她话还没说完,郑修神情平静,面带微笑地再掏出第七枚金锭,叠在最上面。

  咣当!

  金锭塔没垒稳,全塌了,落了一桌。

  少年面露无奈:“所以往往碰到钱解决不了的事,本少也只能找别的法子。你说……”少年抬头,目光明亮,完全不似嫖客般纯净,笑道:“香姑今夜是有空呢,还是没空呢?”

  老鸨诚惶诚恐地走后。

  司徒庸狐疑看着将金锭收起的少年,问:“老夫怎么看着,你这仗富压人的手艺,比赤王更为熟练呢?”

  “切,你和赤王又不熟。”

  “神交已久,听过种种传说。”

  “耳濡目染,熟能生巧。”

  “有理!”

  司徒庸点头。

  关紧房门,郑修回忆着老鸨的种种反应,皱眉小声道:“那老鸨有问题。”

  司徒庸一愣:“你是说,她也是兰花门径的奇术师?”

  “未必是,”郑修摇头,一下一下地摸着额头低头沉思:“她能在短短几息内便看出我才是三人中的主心骨,这般眼力,没有十年如一日地‘观貌识人’,练不出来。这种人,心思机敏,绝非愚钝。而在我说出我的来处,以及大张旗鼓地露富后,她眼里没有半分贪婪,反倒隐约有一丝惊恐……”

  “言语间都在推诿,似乎不愿让我们见到香姑……”

  “她是怕我们死在这里!”

  “她或多或少知道香姑在干什么!”

  “我稍微出去查一查!”

  说着,少年眼睛一亮,将桌上挑挑拣拣骂骂咧咧的橘猫一捞,捞到头顶,走出门外:“你们且不要轻举妄动,等会来了姑娘你就先虚与委蛇。”

  司徒庸一听姑娘,面露为难:“可老夫恐怕应付不来呀。”

  “委屈你了,老神医!”

  “唉,好吧!谁让老夫,医者仁心!”

  司徒庸心痛点头。

  郑修出门不久,便有十余位各具姿色的姑娘,气质淡雅文静,入内陪酒,将司徒庸,团团围住。

  司徒庸双拳难敌二十四腿,没多久便疲于应付。

  郑修出了门,一个个【侦查】丢出,他快速从一行行字幕中筛选着有用的信息。

  片刻后,他便找到了一团橙色的雾团,那是老鸨用的香水,名为“春意来”。循着视野中的“味道”,郑修再次开启【匿踪】。

  视野中出现一个个灰色的“隐匿区域”,他就像玩着游戏里的躲猫猫,沿着灰色的隐匿区域前进,能最大幅度地躲避老鸨的视线。

  郑修走在长廊上,向下望去,下方厅堂气氛暧昧。三五姑娘在与装扮得体的采花客打情骂俏,有人借酒直抒胸臆,当场作诗。有的姑娘提琴抚弦,歌声悠悠,客人目光却上下左右地移动,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  厅中雅俗皆备,雅的便是吟诗作对畅谈人生,或吹拉弹唱歌舞弄性。而俗的,则是在大声划拳,气氛热烈。嘴里喊着什么“谁银荡啊我银荡,谁银荡啊你银荡”,划输者自罚三杯。歌、舞、琴、诗、酒,种种元素在青楼靓丽女子的陪伴下,都增添了几分旖旎的味道。

  一楼大堂二楼雅座。至于三楼往上,则是花姑娘们相中了客人,留宿的雅阁。听说再过半时辰,还有香姑的才艺演出,如今时分也还未到留宿时,所以三楼往上此刻仍略显寂寥,走廊空空。

  橙色的雾团绕过走廊拐角,就在郑修准备探头去看时,走廊拐角后传来一声怒骂,紧接着便是“咚”地一声闷响。

  “滚出去!”

  郑修屏住呼吸,探出头。在拐角后便是长廊的尽头,只有一个房间。房门打开,老鸨重重摔在地上,这时里面砸出一个花瓶,咣地一声砸在老鸨的额头上,老鸨惨叫一声,痛苦地捂着头趴在地上。

  “求你了……求你了……你往日如何都成,可那位少爷看着来头不小,你可别对那小少爷动手,奴家别的,依你还不成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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