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和尚与凤北二人,便看见了滑稽的一幕。

  郑修手中先是出现了两把大弯刀,他一脸不满,冲上山头。

  冬!

  天阴山一阵地动山摇,另一面山引起雪崩。

  郑修灰头土脸,浑身是雪的跑了回来,原地坐了一会。

  第二次,郑修手上多了一把飞刀,他一脸便秘的表情,将飞刀丢了出去。

  天阴山的山顶被削去了一小块。

  一时辰后,天阴山的另一面已是坑坑洼洼、雪崩过后暴露出的灰色山壁满是裂纹与坑洞,大白蛇看向勐男的神情也越发畏惧与忌惮。

  直到第七次,郑修满头大汗地一搓。

  一柄冒着绿光的长刀出现在郑修手中。

  “中了!”

  郑修终于搓出了带【医理】的【断月】。

  “这一刀别躲,躲了我可能就再也搓不出来了。”

  郑修提醒大白蛇。

  “嘶嘶……”

  大白蛇看着面前绿油油的刀光,眼角淌下泪,闭上眼。

  郑修高高跃起,长刀一挥,漫天绿色的光雨洒下,将皑皑白雪染成了绿色的海洋。

  “悲天慈雨!”

  大白蛇腹部缝合后的伤口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、皮肉生长。

  治好了。

  大白蛇可谓是绝处逢生,悲喜交加,它欢快地在雪地上卷动身躯,最后趴在郑修面前,伸出猩红的信子舔着郑修的脸蛋。

  和尚感叹:“神乎其技呀!”

  凤北撇嘴:“他懂得是挺多。”

  她莫名想起了那十年,脸红了红。

  郑修治好大白蛇后,收起断月。大白蛇与它的族人们,依依不舍地挥泪告别大恩人。

  下山前。

  “你们等等,我稍微切回去看看。”

  和尚听着一脸懵。

  凤北却懂了,站在郑修身后,警惕四周。

  郑修盘膝坐下,心神切回心牢。

  久违地返回心牢,心牢中的景色一如既往。

  灰色的雾霭像是一片浓稠的深海,斑驳的锈迹遍布心牢。

  游桌上,几个小人若隐若现。

  唯一的变化便是,一根干瘪的断臂被几根灰色的锁链困在角落,一动不动。

  那是画师门径的诡物。

  郑修这一路最大的收益。

  只是,这件诡物似乎并未和他融为一体。而是被束缚在心牢当中。

  “囚者……囚者……囚者?”

  想起在画中世界的最后,世界崩塌时,他的诡物【囚者】破头而出,化作锁链将【画师】诡物困住那一幕。他几乎能肯定,“囚者”的“囚”字,也许未必只是一个名词,很有可能……还是一个动词。

  囚禁诡物之人。

  囚者。

  郑宅地牢中。

  郑修浑身干瘪,毫无生机。

  吱吱趴在一旁熟睡过去,她揉揉眼睛,迷迷湖湖地醒来,一拍脑袋,暗暗自责,抬头时,却对上了一双明亮深邃的双眸。

  】

  吱吱愕然片刻,紧接着捂着嘴大叫一声:“鬼、鬼呀!啊呸!老爷、老爷活了!老爷活了!”

  郑修:“?”

  “卡!”

  郑修勉强活动了一下身子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四肢传来的剧痛与无力让郑修皱眉,他此刻回到本体才深切地体会到,自己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。

  可他却不急不忙地张了张嘴,正想说些什么。干哑的喉咙却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。吱吱看老爷似乎想说些什么,连忙起身轻抚老爷的背,一时间以为老爷是回光返照,哭出了海豚音:“老爷呜呜呜,你别死啊!你死了我们郑家可如何是好!”

  你妹的给我玩哄堂大孝是吧。郑修呲牙,用力在身前比划了“十三”的字眼。

  吱吱看着老爷勉强的比划动作,终于懂了,匆匆起身跑出去找十三哥。

  “呼……”

  吱吱离开后,郑家地牢中只余郑修悠长的呼吸声。趁着庆十三还没来,郑修打算切回外面。如今还不能让化身返回本体,百年前早已变得模湖的记忆渐渐涌上心头,郑修一边捋着昔年的记忆,做下一步打算。

  临离开前,郑修心有所感,朝某个方向望去,微微皱眉,旋即舒展。

  “皇宫那里,有什么东西。”

  ……

  重新睁开眼睛,凤北正双手抱膝,蹲在面前,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。

  他睁开眼时,凤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正想躲开,郑修却伸手刮了她的鼻子。

  凤北轻咳两声:“如何?”

  在画中当了十年夫妻,凤北与郑修二人之间,坦诚相见,二人知根知底,早没了秘密。

  “放心,我命很硬,死不了,我有一个想法,边走边说。”

  郑修本想画只大鸟飞下去,凤北却心疼郑修的放血,咬着牙不让,郑修拗不过,三人只能步行下山。

  下山途中,他们一边捋着入画前的经历。

  凤北还好,她在日蝉谷被带入常闇后,并非真的进入了常闇。事实上公孙陌根本无法画出常闇景色,凤北相当于睡了漫长的一觉。而郑修与和尚二人,却是实打实地被磨了一百年,百年前的记忆对他们而言,陌生且模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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