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怎地这般喜欢显摆。”

  谢洛河低低嘲笑一句,纵身跃起,足尖点上山壁,几番起落,谢洛河后来追上,跳上鸟背,双手懒懒地向前环住郑修的脖子,在郑修耳边呼气道:“可别让我摔下去了。”

  郑修没好气地回了一句:“无妨,以你的实力,真摔下去了也死不了。”

  谢洛河顿时语塞,无言以对。

  郑修说的……还真的是事实。

  二人踩在郑修画出的鸟儿上,迎面吹来寒风,将二人的头发吹到脑后。

  谢洛河静静地揽着郑修的脖子,小声说了一句:“如果能一直这样,那该多好。”

  郑修没有回答,鸟儿飞得更快,在山顶上盘旋。

  落日山顶盘旋的“鸦类”生物甚多,比普通的乌鸦大上一圈,这俨然便是谢洛河所说的“鹫鸦”。鹫鸦群在山腰筑巢,当一只“异种大鸟”闯入它们的地盘时,鹫鸦群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声,想要借势驱走不速之客。

  “画鸟”由郑修的血为媒介,与郑修心意相通。郑修操纵着画鸟在上空盘旋几圈,发现此处其实曾有一条小道通往山顶,但却被人故意破坏了。

  除非徒手攀爬,或像郑修这般开挂直接飞上来,方可登上山顶。

  山顶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小平台,平台上醒目地摆着一樽石棺。

  石棺不知在这处搁置了多久,饱受风吹日晒雨淋,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的裂纹,裂纹间隐约可见淡红色的不知名藓类植物滋生。

  二人落在山顶。

  郑修绕着石棺走了一圈,粗略一看,石棺没有明显被打开过的痕迹。

  “我曾问过烈日部族的大长老,他们说,石棺里安葬的,便是当年与烈日化作一体的‘烛’。”

  谢洛河负手站在一旁,盈盈一笑,主动将此事告知。

  “你信?”

  郑修反问,挽起袖子准备打开石棺。

  “我不信。”谢洛河笑着摇头。

  郑修动作一顿,拧眉问:“可你几年前为何……”

  谢洛河敲了敲石棺,发出“笃”地一声。“无论石棺里的骨骸是谁,无论我看见了什么,不信,就是不信。那么,开棺于我而言,毫无意义。”

  郑修又问:“所以,你上来了,就走了?”

  谢洛河平静道:“是。”

  简单的对答让郑修明白了谢洛河的想法。

  当年的谢洛河追寻着“烛”的足迹。

  她像今日的郑修那般,来到日蝉谷。

  她看见了壁画。

  她偷偷来到了山顶,面对这樽看似普通的石棺。

  她知道里面是一具尸骸。

  谢洛河走了。

  她没有开棺。

  并不是因为谢洛河不想找到“答案”,而是因为,谢洛河坚信“烛”仍活着,“烛”既然仍活着,那么就意味着“烛”没有“归复常人”,她所想要的答案并不在这里。

  无论里面躺着的人是谁,是否是“烛”,只要谢洛河不相信,一切就没有意义。

  她所在意的并非“烛”的生平,更不是“烛”去向,而是“归复常人”。她只想变回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,能成家立室,能儿孙满堂,能安享天年,能酣然入梦,仅此而已。

  在谢洛河看见壁画时,心中知道此处并非她所求,几年前的谢洛河郁郁寡欢,离开日蝉谷,回到云河寨,安心当她的“大恶人”。

  只是,郑修并不是谢洛河。

  他旅途的目的与谢洛河截然不同。

  他求的既是谜底,更是破局之法。

  郑修终归要见个明白。

  二人沉默,郑修鼓足力气,推向棺盖……没推开。

  “呆子。”

  谢洛河见郑修吃奶的力都使上,忍不住扑哧一笑,一巴掌将棺盖拍开。

  不知盖了多少年的棺材板,在谢悍妇一掌雌威下,终于盖不住了,重见天日。

  郑修正想凑上前,他回头朝谢洛河笑了笑:“你真不好奇?”

  “无趣。”

  谢洛河扁扁嘴,移开目光。

  两颗脑袋凑近棺材。

  一刹的死寂后。

  二人异口同声,奇道:“这是什么!”

  谢洛河与郑修看清石棺中的骨骸时,不由同时抬头,看向对方,都从对方眼里,看见了显而易见的“不可思议”。

  并非荒谬、震惊、不可置信。

  此刻二人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字:怪。

  太怪了。

  石棺中,的确存在着一具早已风化的骸骨。

  惨白的骨质,在淡淡的月色下反射着白色的微光。

  骸骨安静地躺着,头颅狭长,面部尖尖,眼窝分布于两侧,比正常人的眼窝要小上一些。骸骨的胸廓特别宽厚,下肢怪异地形成了“反弓”,向后弯折。最令二人感觉到怪异的是,骸骨的手臂与五指格外颀长,是常人两倍有余。

  这具骸骨,并非人类的形状。

  所以二人在目睹石棺中骨骸的真容时,第一反应才会说“这是什么”,而不是“这不可能”之类的。

  “呀——呀——呀!”

  一只只凶猛的鹫鸦盘旋高空,在石棺打开瞬间,它们成群结队俯冲而下,攻击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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