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可以为她利用的人。
顾灵思很快想到了一个目标——
“我是顾灵思……你先别挂！我想有些事情，你或许想要知道，宁疏。”
*
明黛不过是低头跟苏访云发了两条消息处理工作上的事情，一抬头：
“咦？顾灵思呢？”
“已经走了。”
和暮倒是帮她关注着。
明黛轻轻哦了声，手托着下巴，浓密睫羽颤动着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和暮感觉到明黛情绪不佳：
“不开心？”
明黛微微一笑，诚实点头：
“有点儿吧。”
但是具体在不开心什么，却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和暮大概能猜出来一些事情，但他没有追问，只是唤人给明黛端来一杯玫瑰茶。
明黛很自然地端起来：
“唔，味道有点淡。”
“肯定不如自己家里做的好。”
和暮有一座独立农庄，专为他供给有机蔬菜和肉类，这里面有片堪称浪漫到极致的玫瑰花田，不过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欣赏，而是为了给明黛制成玫瑰花茶。
只因为和暮前段时间将友人送的新品种玫瑰制成的花茶送给明黛，明黛评价了句味道很好，和暮就干脆跟友人要来了植株自行种植。
而这，不过是和暮所做众多事情里的沧海一粟。
难怪明黛已经习以为常。
因为跟那些心思比起来，安排一杯玫瑰花茶实在是再顺手不过的事儿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是，换作郭希龄看来却未必。
她单独跟明黛接触过，打电话和见面都有，却是极少看到明黛与和暮的相处。
也是第一次看到原来自家儿子对人能上心到这种程度。
别说安排一杯玫瑰花茶，郭希龄看和暮都恨不得帮明黛把茶都给一并喝了！
果然，男人不是不懂，只是他愿不愿意懂。
现在看来，这清心寡欲的儿子是真的开窍了！
郭希龄跟有些做母亲的人不同。
她并不会觉得这是儿子被明黛抢走了，她向来心胸开阔如明镜，反倒乐见其成，令她不用担心儿子后半辈子会孤苦无依。
但是同时，她又有些担忧，想起情根太重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或许不是好事，若是一辈子都幸福无忧倒还好，可若是遇到什么坎坷……那必然将是伤筋动骨，情深不寿。
开心，也不开心，两种情绪交织，最后让郭希龄长长叹出一口气。
她恰好是挨着明黛坐着，冷不丁拉过明黛的手，信赖地握着明黛手掌：
“你们俩以后可要好好的。”
“嗯？”
明黛瞪圆眼睛，不懂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儿来了。
可仔细琢磨，郭女士这话又是发自肺腑。
既然是由衷的祝福，那边不用深究根源，好好收下即可。
豁然开朗的明黛，笑盈盈地回望着郭希龄，像是在朝她郑重许诺：
“当然会的。”
和暮从旁静静看着这两个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，视线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，虽微笑不言，内心却是春潮涌动、风和景明，再满足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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